前陣子寫了一篇” 可憐的結紮經驗 “, 不禁讓我回想起20幾年前的另一個經驗....
割包皮
雖然時間已久, 許多細節已經不記得了, 但卻讓我驚覺, 我人生至今, 二次手術都這麼” 湊巧 “, 都是在我的” 那話兒上 “動刀
一次是” 揮刀自宮 “
一次是” 整修門面 “
20幾年前,當時我在當兵, 在部隊裡當個文書兵, 同辦公室裡也有其他文書兵, 分別負責不同業務, 我旁邊的那個弟兄, 負責的是人事與休假業務, 在部隊裡只要管休假的, 一定是最紅的一位, 哪個阿兵哥不想休假, 不想被安排在最好的時段休假? 所以我旁邊這位弟兄, 簡直是走路有風
有一天, 進來了一個阿兵哥要請假, 原來這位老兄說是尿道發炎, 醫師建議割掉包皮, 這個奇怪的理由立刻引請整個辦公室五,六位文書兵的留意
大家都覺得好笑, 割包皮???
這實在是一個很特別的理由, 阿兵哥順利取得假單後就離開了, 大伙也一付” 看戲 “的心態, 等第二天這個阿兵哥回來後, 要問個清楚
第二天, 這個阿兵哥如何描述他的手術經過, 我已經不記得了, 印象最深刻的是, 做完手術後, 這位老兄每天都來請半天假, 有時說是要換藥, 有時說是傷口有點發癢, 擔心發炎
反正這位老兄每天下午都請假外出” 摸灰 “
當兵時哪個阿兵哥不是想放假想到要發瘋?? 這個阿兵哥每天下午都可以請假的事情立刻驚動全連的阿兵哥
大家發現連長會准假ㄝ
於是一個奇怪現象開始發生, 部隊裡的阿兵哥開始一個接著一個來請假要去” 割包皮 “
每天中午也開始一堆人要請半天假出去換藥
而我們當時的連長是個好人, 凡是割包皮的假單通通准, 他老人家可能沒留意, 我中華民國的國軍戰力在此時受到了” 嚴重 “的折損
當時兩岸關係仍緊張, 萬一對岸的解放軍來犯, 我們的部隊可有許多人得提著” 受損的槍支 “上戰場, 這對台灣老百姓的安危已經構成嚴重的威脅
當時部隊有二個變化, 一個是凡割過包皮著有如領了” 青天白日勳章 “, 受到敬重
太粗重的活可以不用幹
因為是” 怕傷口崩裂 “
另一個變化是每天的半夜, 營舍外就會有人出來要冷卻
正常男人睡夢中那話兒會” 充血 “, 傷口會有些疼痛, 所以會到營舍外面” 冷卻 “, 有時候還會一群人在聊天抽菸
割包皮的事也流行進我們辦公室的這群文書兵, 開始也有人出去割包皮, 我雖然平時藉業務之便A了不少假, 但看到割過包皮的弟兄一整個星期下午都可以出去” 放風 “, 我不禁也心動起來
於是利用某次休假返家, 去我家附近的某大型醫院割包皮, 也想要讓我的小頭” 出頭天 “
我印象深刻的是, 當我媽媽聽到我要去割包皮時, 竟然堅持要帶我去!!!
天ㄚ, 我一個20幾歲的男人要去割個包皮竟是由媽媽帶著
卯不過我娘的堅持, 我只好一路低著頭走在後面
這是一家大型的醫學中心, 偏偏老媽堅持去找” 主任 “幫我動手術
手術的感覺, 大部分我已不記得了, 應該沒有很痛, 我只記得護士不願幫我”刮毛 “
她給我一支刮鬍刀, 我自個去男廁刮毛, 既然是自己來, 哪能刮太多
所以我就隨便刮幾下, 後來醫師與護士也沒什麼意見
最讓我一生難忘的是過程
因為是” 主任 “級的醫師, 人家有教學的責任, 所以主任竟然帶著七八名學生進來教學, 有男有女
當一群人進到手術室時, 我簡直傻眼, 很想拔腿就跑
他們還七嘴八舌的討論
“ 哇! 包皮怎麼這麼長 “
ㄚ是怎樣?? 我營養好沒長裡面長外面不行喔??
主任開始解說過程, 哪裡下麻醉針….
期間竟然還有不長眼的學生對我說
” 先生, 麻煩你的手挪移下, 這樣檔到我, 我看不到 “
過程中, 主任講了幾句話讓我印象深刻….
“ 割包皮手術是我們泌尿科最常見的手術之一 “
喔!原來很多男人都來割包皮, 都想” 出頭天 “, 顯然我不算少數, 那還好嘛
沒想到主任又補上一句
” 不過一般都是小朋友來割包皮, 像這樣20幾歲才來就不常見了 “
挖勒…
“ 剪刀在剪的的時候一定要大口的剪, 一次到底, 像這樣…., 千萬別小口的剪, 要不然會剪的像狗啃的 “
你敢把我剪的像狗啃的, 老子就跟你拼了
其實當時民智未開, 病人的人權是沒有太被重視的, 以今天的情況, 我是有權利拒絕” 被參觀的 “
回到部隊後, 我就如領到青天白日勳章般, 走路也有風, 我也加入了每天請半天假出去” 摸灰 “的行列, 半夜也會加入在營舍外” 冷卻 “的隊伍
割包皮的流行風持續在部隊裡發酵, 人數越來越多, 直到…….
蔣經國總統病逝
部隊禁止休假, 全員招回備戰, 整個流行才嘎然停止
蔣經國在天之靈應該也感到欣慰,他的過世制止了國軍戰力的繼續折損…..
有幾位剛割完包皮就被緊急招回的弟兄, 看到他們苦著臉回到部隊
因為整個星期的” 半天假 “福利沒了
會癢? 會痛?
忍著點
要換藥??
去營區的醫務所換藥吧
後記 : 根據醫學統計, 男性割包皮容易保持清潔,可以降低性伴侶受感染或是罹患子宮頸癌的機率, 所以對我而言, 這是個很健康的決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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